&esp;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esp;&esp;苏羽薇用石碾磨着赤石脂,看着身边给新鲜的积雪草择去老梗和烂叶的沉麟,忍不住凑上前亲了他一口。
&esp;&esp;
&esp;&esp;因为还得顾及自身需要进食恢复力量,所以沉岐断断续续花了有一段时间才将那几百份名单里的人类掐算完。
&esp;&esp;世上有除魔世家,有正道的道观庙宇,就自然会有收钱办事的邪道妖僧。
&esp;&esp;这些本就涉黑,或在灰色地带游走的角色,里面有不少都背负上了因果命债,或是用不正当的术法为自己延长寿命或吸取他人运势。
&esp;&esp;所以一个个排查起来,有一些难度。
&esp;&esp;最后在命盘推演下,沉岐直接锁定了叁个奇怪的人。
&esp;&esp;一个叫余文晟,明面上是个做慈善的企业家,但命盘推演显示他业障缠身,手上有不少于百人的命债,命格枭神强旺却不会冲克食神,福煞相融,命中似有天星作保。
&esp;&esp;第二个是李灿,是给权贵做地下人体器官买卖的行当,他的寿数原本只有二十一岁,铜币投抛出的落点在死星,也证明他是一个死人,可现如今已有叁十七,却仍旧身体康健。
&esp;&esp;最后的人类叫刘莺黛,是个同样做着权贵生意的皮条客,与李灿隶属于一个黑色势力之下,身怀鬼胎,阴气鼎盛,阳气不减,有财福双至之相。
&esp;&esp;最重要的是,他们身上都有着丝丝缕缕相似的邪性与神力。
&esp;&esp;这一次,在沉岐更进一步进行追踪时,转针没有失控,而是依次指向了四个不同的地方。
&esp;&esp;滇省,迪庆。
&esp;&esp;闽省,南平。
&esp;&esp;皖省,池州。
&esp;&esp;川省,甘孜。
&esp;&esp;这更奇怪了。
&esp;&esp;五通神有四只。
&esp;&esp;难道祂们拥有了叁个相同的信徒,还同时给这叁个信徒赐福?
&esp;&esp;五通神与沉麟这种天生祥瑞,一步步从最下级的妖修成灵,最后成为瑞兽的妖怪不同,祂作为财神的能力是需要剥夺,吸食,摧毁其他人类的运势才能转嫁到自己信徒身上的,受过五通神赐福的信徒,付出的代价就是需要不停地给祂献上活祭,以此供养祂。
&esp;&esp;供养不上的,自身就会遭到反噬,成为新的活祭。
&esp;&esp;像这样一个人类同时供养四只却一直没遭到反噬的事情,两千年,他从来没遇到过,太蹊跷了。
&esp;&esp;“大哥,不会推演错了吧?这个时代,怎么可能同时聚集供养出四只五通神……”
&esp;&esp;沉麟对于这个结果有些难以置信
&esp;&esp;过去的朝代,大战大灾后死伤的兵士或平民的恶灵怨灵也只够聚集成一只五通神,但这次是……四只?
&esp;&esp;大厅里,沉岐手指扣动了一下八角桌面,木桌之下盘踞的浮雕小蛇像是有生命一样在桌角不停攒动,游移,八角桌缓缓转动,置于中心的命盘,转针,也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旋转起来。
&esp;&esp;转针停下后,仍旧依次指向迪庆,南平,池州,甘孜。
&esp;&esp;“不,我的推演结果不会出错。”
&esp;&esp;沉岐凝眉思考。
&esp;&esp;“最大的可能,是有人将同一只五通神分割成四份,或者更多,藏匿在不同的地方。”
&esp;&esp;“可是五通神是恶灵聚集起来的产物啊,聚集的恶灵被分散了,五通神自然也散了。”
&esp;&esp;沉麟反驳道:“以前的道士对付五通神最爱用这招,先上几个厉害的大修把祂打散,再上没什么能耐但数量多的小修逐个击破逃逸出的恶灵。”
&esp;&esp;“如果是阵法呢?”
&esp;&esp;沉岐说:“如果有人建立起了一个横跨上千公里的巨大阵法呢?”
&esp;&esp;“这……”
&esp;&esp;涉及到沉麟知识的薄弱点,他摸摸鼻子:“大哥,这么大的阵法,连被雷劈之前的你也弄不出来吧?”
&esp;&esp;“我一个人弄不出来,但是人类是集群动物,一个不行,十个,百十个,人数够了总可以。”
&esp;&esp;“我要去一趟迪庆探查情况。”
&esp;&esp;沉岐又敲了敲桌子,桌角的支柱下躁动不停的木雕小蛇瞬间安静下来。
&esp;&esp;“这几天你陪在苏小姐身边,回来时我再为她继续推演一遍命盘。”
&esp;&esp;“诅咒苏小姐的一族血脉的五通神的能力以及神力比这四只要更强大,我怀疑这一只可能就是那些五通神碎块的主脑,或者说,祂就在这个阵法的阵眼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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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后面就是几章剧情章咯╰(°▽°)╯